close

  窗外垂柳像是滴盡血色的鬢發,這個下午,天氣在1700米的高原上是漸漸冰冷的呼吸。我剛剛看了《霜花店》,所以請原諒我文字的冰冷,以及我眼神中不知如何安放的死亡。說起來好笑,二十一年前的今日,太陽行至齊眉的美好處,我在冬日北方的霜花中,進入除了母親之外的第一個繈褓。我想那日應該有朝霞,一場處決愛情或者人生的朝霞,像是染紅的黃色袞服,或者刺入紫色侍衣的最後嘆息。

  我就不免感傷了起來。對我來說,感傷是久違的舊情人,他總會引發你心底古老的疼痛。如今故人突然來訪,面容霜色不見花顏,猶如單衣時節我轉身遭襲的惡寒般,不知所措,沒有來由。今天我就打滿二十一歲的銅漏了,照理來說,我總有理由讓自己只看到花,而不理會紮手的霜色。所以且讓我從這霜原的構圖中掙紮而起吧,我的腰下怕是有馬,手中亦或許有箭。我被大食國的駿馬托起,身後是霜色如草的荒原,在奔跑中我還來不及放出第一支箭,就有手臂勸住我的檀弓。那只手臂說,呼倫啊,古人昔有比翼雙飛,你我今日挽弓兩弋,如何?

  我如今還是呼倫,只是那只手臂,連同他尚未得到回復的話語,從此只在我的心裏蠢動,和偶爾的夢中囈語。

  好吧,總是需要些喜色的,在這屬意降生而非亡逸的日子裏。我不想再寫那些讓人欲自行了斷的詩詞,也不唱一個個如奪魂釘的音符。我就想閉上眼睛,偷偷地,溫柔地,從我不深的酒窩裏掏出一窩黃鶯的叫聲,呼倫,今天你就二十一歲了。

  二十一歲,菩提道和貝葉經,紛紛穿著草鞋來執我的木魚。我把自己拍扁了夾在書中睡上一覺,明日起床再填滿陽光和緬桂的花香。我洗清歲月所有的血跡斑駁,我種下的匕首,或者長出的刀劍,巷子裏的青草又唱貝利尼的歌劇了。我什麽都看不到,聲音打磨所有的銹蝕,我吃一碗白粥就能變身稻谷,我喝一口清水就能流淌如註。我沒有去呼倫貝爾,但我在自己的紙張上放馬牧羊。我必須要努力地用漢字種植青草,因為我知道他們總是一夜之間就吃光,人類多年的積蓄。我想要下雪了吧,霜原上要下雪的花了吧。我停止歲月所有的武鬥,我也不吐李白的繡口,我安靜地餵你一勺親煮的粥,看你的嘴角流出羊脂玉般的溫柔。我對你說,我的馬兒不來自大食國,我的弓箭也只以墨為食。你看著我,你的眼睛裏有只脫韁的手臂在說,呼倫啊,古人昔有比翼雙飛,你我今日挽弓兩弋,如何?

     lv包包  lv新款3折賣  lv官方網  lv2012女王新款目錄 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    創作者介紹
    創作者 dl624030 的頭像
    dl624030

    紅顏絕意弄雙影

    dl62403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